沙景房里配置的浴缸足够大, 哪怕Alpha和Oga一起进去都不会感觉到拥挤，依然有空余的地方。
明亮的灯光于上方落下，陆霜降觉得头脑有些眩晕, 可能是因为浴室蒸腾的水汽，但又好像是因为一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明明刚洗完了澡, 但是又再次浸入水里。
眼下都没有了衣料的阻挡, 肌肤和肌肤贴在一起。
灯光明亮得晃眼。
喻宁栖就在身侧, 陆霜降却有点不敢看过去。
她看墙壁看天花板, 唯独不敢看喻宁栖。
心跳得好快, 一下又一下, 快到不得不让她不断放轻呼吸声，防止被听出什么，整个人如同冰激凌一般, 羞赧几近到原地融化。
——尤其是在喻宁栖再一次起身贴近她的时候。
对于陆霜降的这副样子，喻宁栖的选择是支起身子。
Oga玉白的双臂撑在Alpha身侧，喻宁栖抬眸看她, 唇角微微弯起，浅色的瞳孔里仿佛也盈满了明粲的光。
她轻声道：“霜降，你确定不看看我吗?”
陆霜降视线闪躲不及, 被捕捉了一个正正好。
长发在水里被浸湿，随着喻宁栖的动作，有水珠顺着发丝滴滴答答地落到陆霜降的身上。
微凉的水珠落在身上，似乎那点地方因为这点触感而感到微微的酥麻。
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陆霜降忍不住想——
一开始只是洗澡忘记带衣服想让喻宁栖帮忙递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演变成眼下这个情况的。
视线相触，Alpha却突然抬手挡住了喻宁栖的眼睛。
紧接着陆霜降别开头, 脸上带了层薄薄的红, 这么顿了一下才完整地将一句话说出口：“你、你别这样看我……”
喻宁栖闻言唇角又溢出一声轻轻的笑：“怎样看。”
她眨了眨眼睛, 于是陆霜降也感到掌心里那点被纤长睫毛扫过的独特触感，如同云羽一般。
有点细微的痒。
确认喻宁栖看不见自己后，陆霜降终于将视线光明正大地定下来。
喻宁栖没有动，任她挡着，只不过在陆霜降将视线定下来的这一秒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尽管已经挡住了喻宁栖的眼睛，陆霜降却依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正被喻宁栖注视着的错觉。
可喻宁栖明明……看不见她才对。
就在这时，被她挡住视线的Oga突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霜降，”喻宁栖的神情笑盈盈的，语调却极致缱绻，“如果感到害羞，便应该多看看我才对……”
手腕上传来的力度很轻，可能挣脱一下就开了，但是陆霜降一动没动，任由喻宁栖这么牵着。
脸上隐隐发烫，反应到动作上便越发凝滞。
陆霜降努力压下自己狂跳的心，刚想开口就清楚地感觉到手被握住拉了下来。
柔软殷红的唇瓣擦过指尖，喻宁栖维持着这个姿势，对上陆霜降的视线。
是明目张胆的诱。
指尖交叠在一起，被带着向下滑。
她启唇，唤她的名字：“霜降。”
指尖触及到那点柔软，陆霜降吐出一口气，突然握住喻宁栖的手腕将Oga直接带到自己怀里。
像是再怕喻宁栖做出什么动作，顿了顿，她又圈住了喻宁栖的腰。
在这方面，陆霜降其实温柔得多，今天纯粹是被喻宁栖撩出来的。
她闷闷地咬了口Oga的肩膀。
其实比起咬，更像是拿牙齿磨了磨。
“我也不想经常脸红的，但是……一面对你就控制不住。”
在那些AO手册上她确实看见许多都是Alpha作为强势的一方，好像并不会如她这样被逗一逗就脸红不止。
就好比现在，她也只是将喻宁栖拥在怀中，并没有做其他的。
浴缸旁就有一面镜子。
只这样从镜子里看，她们之间简直旖|旎暧|昧到极点。
陆霜降伸手将喻宁栖拥得更紧了一些，她其实察觉到喻宁栖一点情绪上的变化，其实从她们现在的关系来看，周围不安定的因素太多，她们其实都是一样的，都不想用负面情绪面对对方。
但是时间久了压力尚存，因此每一分每一刻的依偎都无比珍惜，喻家的事情尚且没有查清楚，倒退过的时间线以及突然出现的电子音，在这其中秦沅和顾如云又扮演着什么角色？或者说单单只有她们两个人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蛰伏在暗处的存在？
还有她脑海里的那本书……
想到这里陆霜降思绪一顿。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就好了。
如果没有那股力量的阻拦和这些事情，她和喻宁栖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们可以对彼此说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