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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2 / 2)

说吧?怕殿下又生气气坏了身子。

不说吧?又怕耽误了事情。

最终黎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于景渡。

“殿下?”黎锋进殿之后,先是将于景渡手边的茶盏和砚台都挪远了些,又小心翼翼问道:“您今日喝药了吗?”

于景渡一看他这副样子,眉头一拧,不耐烦道:“说。”

“殿下。”黎锋视死如归地道:“周丰朝探子传话,说……那个人去他家了。”

“哪个人?”于景渡问道。

“就是那个……咳咳……容小公子。”

于景渡眉头一拧,就在黎锋以为他又要发脾气时,于景渡却骤然站起了身。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又有些不自在地坐下了,仿佛在极力掩饰某种情绪。

黎锋见他这表现,当即有些迷惑。

他家殿下不像是要生气,怎么倒像是有点过分关心啊?

“殿下?”黎锋问道。

“他……他去周丰家里做什么?”于景渡状似无意问道。

“传话的人没说,只说容小公子去了周府,而且是一个人去的。”黎锋道。

“一个人?没带小厮?”于景渡问。

“是。”黎锋道。

于景渡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但黎锋却觉得他们殿下的心情似乎瞬间就好了。

半个时辰后。

容灼趴在周丰家的书案上,昏昏欲睡。

周丰在一旁朝他说着策论的构想,一转头这容小公子已经睁不开眼了。

“公子,您要的茶点。”外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周丰如蒙大赦,忙上前开门,便见“大壮”立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点心。

其实于景渡就算不来,周丰也能搪塞过去。

但在关于容小公子的事情上,周丰不大敢自作主张。

他有一种感觉,不管他们殿下嘴上怎么说,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容小公子对他们殿下来说是特别的。因此周丰不会在关于容灼的事情上自作聪明,换句话说,他该传的话传了,至于来不来全靠他们殿下自己决定。

周丰忙接过那盘点心,将人让进了屋。

于景渡一进屋,看到的便是睡眼惺忪的容灼正冲着他笑。

小纨绔那张漂亮的脸上,又被自己的衣袖压出了浅浅的印记,看着有点可爱。

这会儿他大概是刚听到动静被吵醒了,看着人时,眼底带着不设防的笑意。

“大壮,你出去办差回来了?”容灼开口问道。

“嗯。”于景渡立在周丰身边没有多说什么。

“这都入秋了你还出这么多汗?是不是赶路累得?”容灼说着随手取出手帕递给他,示意他擦擦额角的汗。于景渡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在看到那手帕之后愣在了原地。

小纨绔递给他的手帕上绣着三道水纹,正是第一日见面时从他这里借走的那条。

他没想到的是,时隔这么久,对方竟还一直带着这方手帕。

于景渡曾经对这方手帕嫌弃得不得了,只因这手帕当时应该是沾了小纨绔的东西,尽管对方事后再三强调洗了很多遍,洗得很干净,可于景渡当时依旧挺嫌弃的。

但今日再看到这方手帕,于景渡心里那滋味却变了。

酸酸的,涩涩的,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多谢容小公子。”于景渡拿着手帕在自己额角象征性地沾了一下。

他带着□□,其实没出多少汗,仅有的几滴汗都是自发间落下来的。

那手帕上带着点熟悉的淡香,是小纨绔身上的味道。

“我用脏了,待我洗过再还给容小公子吧。”于景渡道。

他刻意压低后的声音,听着比平日里更沉,因此丝毫听不出情绪。

“行。”容灼看了他一眼,“但你可别给我弄丢了,这手帕我还挺喜欢的。”

于景渡嘴上答应着,却忍不住心道,挺喜欢你还随便给别人用?

虽然这个别人就是他自己,但一想到小纨绔对人这么不设防,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大痛快。

“你这几日都没去国子学,还挺想你。”容灼随手拈了块点心,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

于景渡盯着他看了半晌,状似无意问道:“听说容小公子身边换了个小厮?”

“你说青玉啊?”容灼道:“他不是我的小厮。”

于景渡眉心一跳,假装不解道:“不是小厮?”

“对啊,是我朋友。”容灼冲他一笑,眉眼弯成了一个很动人的弧度,“改日我介绍你们认识,你说不定会喜欢他。”

于景渡不置可否,眼底带着令人捉摸不定的意味。

一旁的周丰却听得直冒冷汗,心道这容小公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那个……”周丰转头朝于景渡道:“容小公子今日来找我是探讨策论的,你若是无事不妨也跟着一起探讨探讨。”

他说罢又看向容灼,“大壮从前读过书,在很多事情上很有见地。”

“真的?”容灼惊讶道:“我看着他就像是深藏不露的。”

说话间,外头有家仆来叫周丰。

周丰朝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先出去了。

容灼对周丰这小厮丝毫没有歧视,将手边自己整理的两页纸往于景渡面前一推,那意思让他看看。

于景渡略一犹豫,拿起了容灼推给他的两页纸。

那是容灼听周丰朝他讲策论时说的一些关键点,容灼像做课堂笔记一样记了下来。

可惜小纨绔一开始还挺认真,后头的字便弯弯曲曲,像是睡着了的时候写的。

“容小公子从前写策论不是挺在行的?”于景渡不解道:“怎么如今竟要找人探讨?”

容灼尴尬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于景渡看着纸上那些过于初级的东西,心道这退得也太厉害了吧?

容灼大概是想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会从国子学的尖子生,变成了一个连策论都写不出来的人,于是他深吸了口气道:“以前总听人说年轻人不可沉溺酒.色,当时我还不信,如今可算是信了。”

他说着摆出一脸懊悔的神情,语重心长地朝“大壮”道,“大壮,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学我。小小年纪留恋温柔乡,精气神都被榨.干了,脑袋也空空如也,结果如今连一篇策论都写不出来,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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