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爷爷的过去(1 / 2)

「报!」

「帮主,浓雾散了!」

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闻言一惊:「此言当真?」

那位帮众直点头:「回帮主,小的不敢欺骗各位大人,那吞人的雾气确实散了。」

巨鲸帮帮主季少光站了起来,面上有些疑惑,低声喃喃:「诡局被人平定了,会是谁?岚云大师已经圆寂,平安之地可没有别的异人。」

半夜巨鲸帮帮众来报,一场诡异的黑雾笼罩了顺安河十里八乡,许多帮众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而且那黑雾正不断的蔓延,如不快速处理的话,三日之内就会触及平安城。

到时候惊动巡查各府的带刀客,平安湖一带的鸡犬都要被全部坑杀,更妄说人了。

老东坡。

解决掉诡异之后并没有庆功宴等着杨铭,他搜刮韩家一番后就回到老东坡。

天刚亮,杨铭给爷爷安了一个上好的墓穴,就在杨老爹的旁边。

杨铭在杨老爹的墓上摆好韩长文的脑袋,点上香火,祭祀在地下死不瞑目的杨老爹。

杨铭重重一拜:「爹,韩家庄的人除了老六都死光了,你的大仇已报,老东坡不能再待了,恕孩儿不能在此守孝。」

烧香磕头之后杨铭站了起来。

「阿巴……阿巴……」

韩小六上前,阿巴阿巴的指了指远处。

杨铭往他指的方向看去,有人影出没,而且还不少。

他猜测道:「难道是巨鲸帮的人来了?」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骗不了任何人,巨鲸帮肯定反应过来了,于是今早浓雾一散去就率领大批帮众前来调查。

杨铭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偌大的韩家庄就只剩下杨铭和韩小六两人。

依巨鲸帮粗暴的做事态度,他们两个肯定少不了一顿严刑拷打。

「老六,我们离开这里!」

「阿巴阿巴……」

韩小六指了指山下,又指了指自己,脸上凸现一股落寞。

他比划一通,告诉杨铭自己不想走。

杨铭能够理解韩小六的心情,一夜之间亲人朋友全都死去,再加上自己又成了哑巴。

一连串的打击让韩小六失魂落魄,他有忠义之心,只想守在韩家庄,在这里活,在这里死。

纵然巨鲸帮会对他不利他也不想离开故乡。

杨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强求不了韩小六。

杨铭解下沉甸甸的青色背包,拿出十两银子给了他。

这是属于韩家的不义之财。

「你保重!」

告别一声,杨铭就坐上大青牛,抱着镇邪罐,带着阿丑没入山林之中。

只传来余声寥寥。

「我本桀骜少年臣,不信鬼神不敬仙。大梦黄粱一场空,人间何处觅仙踪。」

「哈哈……」

少年桀骜,行山水求问仙门,何其潇洒?

韩小六注视着远去的骑牛少年。

韩家庄一夜被灭就像是一场梦,而这放牛娃扑灭如大火一样的诡异更像是一场虚幻。

此间种种,令人唏嘘不已。

山林之中湿气横生,杨铭之前的衣物在战斗中被抓得破破烂烂,现在有穿和没穿一个样。

杨铭跳下牛爷跑了回去。

不一会儿。

韩小六赤裸着上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呆滞的望着远去的杨铭。

(⊙﹏⊙)

他才应该是老六吧!

……

「嘎嘎……」

一只乌鸦飞过,凭空落下两点白星在杨铭的身上,惹得杨铭破口大骂:「你这小黑子,随地大小便,你食不食油饼?」

「嘎嘎~」

乌鸦嘲笑杨铭两声就飞走了,杨铭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怪事,解决掉诡异之后,杨铭身上的厄运状态被解除。

这是祸福相依之说,渡过了一劫,接下来就是好运了。

可是倒霉渗透到骨子里了,杨铭身上带着诡异,有爷爷所提到的诡异不详之说。

杨铭看了一眼荒岭,明明还是秋月,可树木山地就像过了严冬,穿上太君的外皮。

杨铭猜测道:「难道这是一场覆盖平安之地的诡异?诡异之处是树木庄稼枯死!」

杨铭探测过去,反馈过来的就是枯死的大树,并没有什么诡异之处。

「奇怪了!」

杨铭也不再多想,看了周遭一眼。

他骑着牛爷大概走了三炷香的时间,应该走出巨鲸帮的搜查范围了。

杨铭低头看着怀中包裹的镇邪罐。

「该怎么处理这东西呢?」

丢掉,这可是把顺安河好几个村子都屠掉的罪魁祸首,要是被人捡到那就玩大发了。

可怎么处理却是难倒了杨铭。

镇邪罐并不是永久镇压诡邪,上面的铭文会随着时间失灵,还要定期用杨铭的异血压制住。

就在此时,天行者模板凭空打开,上面多了一串小字。

【检测到诡异之源——索名无常,是否拼接为诡天赋?】

杨铭吓了一跳,拼接诡异成为天赋,天行者面板这么邪门。

杨铭又想到了诡天赋通幽,炸掉别人的坟得到别人生前所物,无规无律,这不是诡异是什么?

还有暴食,什么都能吞噬。

杨铭赫然想到:「等等…那我岂不是也被诡异所承载?」

暴食让他随时处于饥饿的状态,这东西一旦放纵就会把自己给撑死。

通幽带给杨铭有好处也有坏处,要不是通幽爷爷的生前所物他不可能活着走出韩家庄。

可是坏处也不小,运气不好,偷名鬼仆的诞生,宋梁的鬼化。

其中有半点差错他都会去陪杨老爹和爷爷,来一个三世同躺。

目前来看只有探测不害人。

杨铭心中猜测诡天赋的来历:「探测应该是天行者模板的,而暴食前身就有,可追溯到杨氏,通幽也是和杨氏脱离不了关系。」

信息太少,他无法整理来龙去脉,但是现在已然知道诡天赋会有强烈的副作用。

杨铭扪心一问:「它们都是我的翅膀,我能放弃吗?」

没有暴食,恐怕现在脑子还是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