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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挪移神功 爱情转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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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虽脱出了鬼门关,但她先被童姥掌风袭身,斜刺里又被一股大力撞开,只觉内腑滞涩,气息闭塞,经脉已然受伤。

急运内力调息,转眼一看,出手相救之人竟是顾朝辞。

李秋水想着自己从一开始,就对他处处刁难,不想他竟如此好心,一时又惊又愧。

转眼再一瞧天山童姥,心头惊怒:「这个老贼婆是真不顾一切,要杀我了!」只是她顾着顺气,也无暇理会。

顾朝辞此番出手,并未感觉自身如何,可在旁人看来,他就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实在是如鬼似魅一般。

天山童姥脾气古怪,眼见顾朝辞出手相救李秋水,不由瞪圆双目,戟指喝道:「你还是帮她!!」

顾朝辞微微一笑,拱手道:「小弟见两位师姐切磋武功,一时技痒,还请师姐赎罪则个!」

「呸!」

童姥俏脸涨红,怒目相向:「谁切磋了?我们是在拼命!」

说着小手一挥,长声说道:「李秋水,你服是不服?」说着走向李秋水。

顾朝辞一晃身,拦在她前面,笑道:「大师姐何必口是心非呢?

其实你对二师姐这个妹子,也不忍心下手,否则当年制住她,为何只是刻字,而非取她性命呢?」

这话一出,李秋水心中陡然一震,是啊?师姐当年制住我,只是划了我的脸,却没取我性命?为什么?

「口是心非的另有其人吧?嘴上一口一个师姐,却偏偏拉偏手,助她不助我。

至于我当年不杀她,只是想要看她痛苦的样子罢了,若直接杀了她,岂非太便宜了?」

童姥脾气古怪,她可以饶李秋水,可被人坏事,自然又气又恨,忍不住反唇相讥。

她向来遇事还算冷静,可面对顾朝辞这个「搅屎棍子」,就有些心浮气躁了,俏脸如染胭脂,双眼直要喷出火来。

顾朝辞听了她的话,却是一脸平和,也闻言知音,心想:「这两人经过这场生死相博,生死刹那间肯定都有所想法,童姥怒气自然散了许多。

我若再激起两女同仇敌忾之心,想必再来化解,就能马到功成了。」

言念及此,拂袖一挥:「二位师姐,你们本都是女中豪杰,可偏偏为了男人喊打喊杀,实在让人看了笑话。

况且顾某自觉‘血煞魔君,这字号,在江湖上还算亮堂,可在你们面前,嘿嘿,这招牌太过不值钱了,让人心忿不平。

我看你二人出手切磋,也着实技痒,索性也让人看看,是你们这些师姐高明,还是我这个师弟了得?」

他将两人生死相博,一直说成切磋,就是不想李秋水太难看。两女都明白。

童姥眉头一挑,微感迟疑,转眼看向李秋水。

李秋水眼珠一转,掩口娇笑,嗔道:「师姐,小妹实在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小师弟这么看不起我们,我们都是做师姐的,岂能无动于衷?」….

她得顾朝辞援手拖延,内息已然调匀。又聪明灵动,善于揣摩人心,当即知晓顾朝辞用意,遂对童姥嘴上服了一软。

顾朝辞见李秋水星眼含煞,含怒带媚,更添几分风情不说,也隐隐透出一股威严来,轻瞥了她一眼,心想:「此女当真娇媚百端,姿态万千,可这等女子一般人还真消受不起啊!无崖子守着这样一个人,还敢三心二意,也是遭了报应!」

童姥斜眼微睨李秋水,心想:「这***刚才被我也给吓怕了,况且我想杀也是杀不了了,不过她总算服软了,这也算的一胜!」她可是知道,李秋水外柔内刚,当年被自己划脸,也没求饶。

但天山童姥转念一想,顾朝辞如此看不起自己,不由柳眉一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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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脸含煞,喝道:「小师弟,你俨然有天下第一高手之势,但你偏心偏的太厉害了,况且刚才我们胜负未分,而今分个高低,也是好事!」

顾朝辞淡然一笑道:「这就很好了,那你们两个就一起上吧!」

童姥神色一凛,就见顾朝辞接着道:「你们年纪比我大的多,功力虽深,精力却大不如前,而且又是女流之辈,我可不占这便宜!」

「你敢看不起女人?」

童姥与李秋水齐声喝道。

两女知道顾朝辞内力之深,更在自己之上,但她们平生自负,也从未真的想要以一敌二。怎料顾朝辞如此过分,竟然看不起女人,女流之辈怎么了?

「被你们看出来啦?」

顾朝辞两手一摊,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余光一瞥,来自于王语嫣,笑容微敛,一摆手道:「不过我这话也不对,我可不是看不起女人,而是你们两个!」

王语嫣嘴角微微上扬,内心很是开心。

李秋水与童姥对这一切看在眼里,顿时为之气滞。

李秋水美眸轻扫了童姥一眼,轻声道:「师姐,我们的恩怨,可以留待以后,先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臭小子,你看如何?」

童姥冷冷道:「正合我意。」意字未落,身形一纵,双掌抡向顾朝辞顶门,呼呼风响,威猛至极。

李秋水也大袖飘飘,倏地欺身过来,举起右掌,轻飘无定地往顾朝辞胸口按去。

她掌势看来飘柔无力,不带丝毫风声劲气,实循着某一微妙的轨迹,更不住变化继生,让人难以捉摸。

顾朝辞长笑一声,双掌陡然拍出,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田」。

他这一出掌迅疾无伦,两股无形真气离体而出,如快鸟穿林,后发先至,一冲李秋水心口,一击童姥脑门。

李秋水见他掌力奇猛,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至,不敢硬接,身若无骨,曲折避过,

童姥眼见顾朝辞掌到,却回掌横击。两人掌力相交,砰砰两声,各自退出三步,这一招竟然末分高下。

顾朝辞笑道:「师姐,掌力之猛,世所罕见,小弟佩服。」….

童姥却是玉面生寒,生气道:「你这小賊,什么都是你说,谁要你来佩服。」

话犹未已,已和李秋水再次欺身而来,李秋水玉手自袖内一滑而出,迅疾无伦地朝顾朝辞腰眼点去,「嗤」地一声,从这股劲气破风声,足见劲力。

天山童姥则五指箕张,往他臂膀抓去。她们是同一心意,今日若合二人之力敌不过这个小师弟,以后还争个什么?

两个身法快逾狂风,势如暴雨,出手凌厉,但一切动作变化,在顾朝辞眼里就变得缓慢起来。电光石火之间,一点不漏地把两人攻来的速度、角度、变化和力道。已然清楚把握,双手闪电般向二人手腕劈去。

李秋水轻笑一声,左手扬起,手背横扫顾朝辞手腕,岂知顾朝辞招数突变,右手后抽,也切往她右掌腕口处。

与此同时,天山童姥为应付顾朝辞攻势,右手由爪化掌,顾朝辞左手横掌一封。她则与顾朝辞实打实的再次硬拼一记,

「砰!」地一声暗响,顾朝辞躯体一震,移后半步,童姥则给他震得退后两步,吃痛不住,闷哼一声。

李秋水想不到他以一敌二,仍然敢与童姥硬拼,她假若要躲避,自是易如反掌,却见童姥都是硬来,她一直躲闪,谁人看不出来?那时怎能下台?

念至形动,猛咬银牙,左手变化,往顾朝辞右手抓去,同时侧身撞入顾朝辞怀里,右手幻出万千掌影。

早先她虽说得恶兮兮的,其实只是想与童姥联手,打他一顿,好出心中一口恶气,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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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方是全力出手。

童姥与李秋水虽然为情所困,毕竟年纪大,功力比顾朝辞深了六七十年,武功又是一等一的高,适才虽斗了一场,但也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

天山童姥双手戳、点、打、刺,那「天山折梅手」真是幻化出了天下各种兵刃的打法,不但将自身守护的固若金汤,在守势之余,仍不忘打还顾朝辞一两招。

李秋水则像鬼魅般,在顾朝辞四周一溜烟地移形换影,展开长江大河似的惊人攻势,不让对方有丝毫喘息机会。

庭院中,就见一青一黑一白三道影子转来转去,仿若无形,除了王语嫣,其余人都看不明白三人出手。

顾朝辞以一敌二,心中凛然,心道:「这两人此等身手,所谓天龙四绝却有不及之处。」

又斗几招,童姥纵起忽地一掌拍向顾朝辞面门,顾朝辞以「乾坤大挪移」左掌迎出。

两掌方交,童姥急催掌力,猛觉顾朝辞掌心传过来的力道,一阵轻一阵重,时急时缓,瞬息万变,另有一股粘稠之力缠在掌上。

这股似虚非虚的知觉,瞬息间便从对方掌心传到自己手臂,再自手臂通到胸口,直降丹田,小腹中登时便如积蓄了十多碗沸汤,挤逼着要向外爆炸。

她心中大凛,险些魂飞天外,忙运劲后夺,但她身子浮空,力道不足,手掌竟如给极韧的胶水粘住了一般,根本离不开手掌。….

童姥如何不知,这逍遥派武功本是天下第一等功夫,但若受到外力攻击,打破气门,或给对方内力侵入丹田,内力突然失却控制,便如洪水泛滥,立时要溃堤而出。

在周身百骇游走冲突,宣泄不出,这散功时的痛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纵非当场毙命,这一身功夫可也废了。

这念头在童姥脑海中一闪,心中怒骂:「小贼害我!」

正当天山童姥闪念间,李秋水也吃了一惊,他素知师姐功力通神,见她和顾朝辞左掌黏住,神色大变,身子微微发颤,似乎已受内伤。急忙挥掌翩然而落,顾朝辞微微一笑,右掌挥出,又将她的手掌吸住。

这时童姥陡觉丹田中郁热之气已然消失,她微一运气,全身功夫丝毫未损,也不知是对方手下容情,还是李秋水急攻,让对方分力所致,感愧之余,不惊反喜,又运转内力,心中却想:「小子,合我二人之力,还不将你打的大败亏输?」

顾朝辞觉出两股巨力一同涌到,当下默运「乾坤大挪移」心法,推气换劲,已然使出第七层功夫,三人当即又飞跃纵扑,转化为凝寂不动。

这时天山童姥感到一股透骨冰冷的寒气,竟从顾朝辞手掌心中传了过来,不由吃了一惊,暗想:「这小子一身内力至阳至大,可这是李秋水的小无相功,怎会如此?」急运内力与寒气相抗。

李秋水也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劲力,从顾朝辞掌心涌了过来,正是天山童姥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两女心下好生怀疑:「这小子内力虽深,但比之我们也是强的有限,未必能胜出多少,何以他能以一敌二,其中必有古怪!」

饶是两女都是当世顶尖高手,也没想到这种情况。毕竟顾朝辞若不反抗,从他的手将自己内力导入第三者,将顾朝辞的身体经脉当作战场,对她们来说绝不为难。

但明显能感觉到,顾朝辞掌心传来的力道,虽然是童姥(李秋水)的,可实际上虚虚荡荡,便如伸手入水,似空非空,似实非实,明显对方是使出了「借力打力」的法门。

只是她们没想到,对方这种「借力打力」法门如此出神入化,连她们的掌力都能移用,若非亲眼所见,谁跟她们说这话,她们非得啐对方一脸!

但这事却切实发生了,如此一来,两人连撤掌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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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便在撤掌收力的一刹那,顾朝辞突然发力,那么自己不死也得重伤。

「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与「小无相功」都是当世神功,但顾朝辞以「乾坤大挪移」将两大神功导入经脉,须臾一转,「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涌向李秋水,「小无相功」冲向李秋水。

两女都神色紧张,匆忙运功抵御,顾朝辞却悠然一若,他借敌攻敌,两女内劲越强,另一人所受的冲击也就越大。….

两女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此时为求自保,也只能将功力运到十足,一盏茶功夫,童姥肌肤泛红,李秋水身上迸出刺骨寒气。

众人看到这般情景,无不大惊失色。毕竟顾朝辞一如既往,童姥与李秋水却是明显紧张的多。

灵鹫宫众人齐齐拔剑,这些人心中念头均是相同,只叫救得童姥,纵然舍了自己性命,也绝无悔恨。

王语嫣身形一晃,拦在众人身前,冷冷道:「以你们的功力上去拆解得了吗?到时救人不成反害人!」

灵鹫宫众女一阵愕然。

王语嫣再不理她们,对着三人纵声叫道:「好了,顾郎,婆婆你们双方打了个平手,以后再切磋吧?」

顾朝辞一听这话,当即很是为难道:「是啊,两位师姐,小弟实在是敌不住两位神功了,甘拜下风了!」

其实他居中悠闲而立,并未出多少力气,不过将双方内力牵引传递,隔山观虎斗而已,两女死了他都没事,不过他目的已然达成,嘴上认个怂,只是尊老罢了。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话都不敢说,生怕开口,受到对方掌力冲荡,眼见顾朝辞风淡云轻的样子,当即明白,对方是胜券在握。

也均知功力不及之人,别说从中拆解,便算上前袭击顾朝辞,他也会轻而易举地将外力移到她们身上,令她们受力更重,那是救之适足以害之了。只好一齐点了点头。

顾朝辞微微一笑,心想:「鬼门关里走了一场,你们这下火气都没了吗!」

又对王语嫣说道:「嫣儿,你来护住我的背后,我待会撤功时,别让人给我暗算了!」

众人一时无不愕然,王语嫣也当即一怔,均想:「这里都是自己人,谁会暗算你!」

顾朝辞面上一红,笑道:「小心无大错吗!」

王夫人道:「嫣儿,你听他的吧,他连我都信不过呢!」

王语嫣一想自家这个情郎,的确谨慎的过分,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要害他似的,也不多说,飞身到了顾朝辞背后。

顾朝辞顿时心里托了底,说道:「大师姐、二师姐,我喊一,我们同时撤去两分力,以此类推,如此也免有误伤!」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一对视,心想:「这个賊小子,连我们都信不过,明明可以一下撤了,却是两分力的撤,哼……」但也都点了点头。

顾朝辞一方面确实为了自己,有些不信她们,另一方面也是怕这两个女人,脑子一热又暗算对方,毕竟一下撤了掌力,失了防护,谁给谁来一下,都能要了对方的命。

便缓缓叫道:「一!」

他一字出口,童姥便散去两成功力,李秋水也随之散功,待顾朝辞说完一个三字,三人都收了四分力了,索性同时撒手了。

童姥双颊绯红,柳眉斜飞,眼中如凝寒霜,盯着顾朝辞,一字字说道:「你厉害,这就是慕容绝技‘斗转星移,?。」….

顾朝辞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道:「师姐,刚才有没有一种万事皆空的感觉?」

童姥冷哼一声,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被他内力侵入丹田之事,怒声道:「我跟李秋水不化解仇恨,你是绝不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