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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暴君的替嫁男后》(1 / 2)

深夜安静, 楼阙有了楚秾安抚,高热慢慢退了下来,掐紧了楚秾的腰, 把人抱在怀里死活不撒手,脸都要塞在楚秾的胸膛上, 闻着暗香味才肯安然停住。。

楼阙身体发觉异常时, 他迅速睁开了眼,锐利的双眼一下透着一股子凶戾的绿,在暗夜里照映着来自于野兽的凶性。

他全身烦躁, 骨血沸腾, 精神隐隐在走疯的边缘徘徊, 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暴戾, 修长白皙的手指冒出了狼爪, 爪间暴动,无比想要鲜血的温凉,口齿间想要鲜血灌满。

人性和被放大加剧的兽性在他身体里交织撕打。

他失控了。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楼阙忽然闻见鼻尖嗅觉异常, 他一双绿眸盯向床帘外不远处的那一尊香炉上,余烟散尽, 只剩下犹如鬼魅的香味。

他暴戾咬牙, 浑身青筋肌肉崩起。

有人趁他不备下了毒。

“……”他理智渐渐退化, 本能在蹿升。

楚秾在他怀里安眠,香甜味在被窝里勾缠他的兽性,他骨血都在沸腾。

他知道他怀里的人很香, 很甜 远比他灵魂所渴求的都更甚, 是他生命里的意外之喜。

他还记得他主动走过来安慰他的模样。

这是他的妻子, 他注定是他的。

他翻了一半身, 修长有力的臂膀撑在一边,自己俯身在楚秾的身躯上,因为姿势变动,楚秾不适地动弹了两下,纤细的四肢袒在床上,长发压在他的背后铺了满床,他自己身上衣料松散,露出结构肌理分明的锁骨脖颈,在暗夜里的冷白色他看得无比清晰。

他呼吸急促着,长出兽牙,在楚秾露出修长微弧度的脖颈上,迷恋流连,眼看就要咬下去,尖牙刺破细嫩皮肉,鲜嫩的血液就会流出来。

然而临到嘴唇接触到那块温热皮肤时,他却露着兽牙,轻轻舔舐了一下雪白的皮肉。

他气喘着,忍得浑身暴动,俯在楚秾身上叫嚣着嗜血的欲望。

他想楚秾和他融为一体。

他想要用兽类的方式标记楚秾,再用狼的习惯把他的体味用自己体味盖满,咬破他的皮肤,让雪白皮肤流出鲜红血液。

如若不然,他则是想杀人发泄暴戾。

但是,杀人可以,他绝对不能伤害楚秾。

理智和本能在艰难抉择,每过一秒时间,他的本能就更甚一分。

他流着汗从大床的暗格处拿起一把尖厉匕首,深刻用力地在自己手肘上一划,衣料像是纸张一样划开,疼痛尖锐传来,他当即翻身下床,腿脚用力着疾步离开。

然而他还没走远几步,他略微皱了眉,停顿下来,又一把把刀刃扎进了自己的胳膊里,当即刀尖从健硕的胳膊中贯穿而出,他走回身,掀开床帘低头看楚秾熟睡的模样。

有人暗害他,就肯定是有人心思躁动,只怕是不拿下大姚誓不罢休。

他早已下了军令,皇后在主,大姚其次。

无论如何,楚秾必须安然无恙。

但是,他还是害怕。

怕楚秾出事。

舍不得他。

他的皇后和他和好才不到四个时辰,甚至没能好好一起吃一顿早饭。

他俯下身将额头抵在楚秾的额头上,嗅着他的呼吸,和他交缠温度。

夜风微动,窗外纸窗被枝叶拍打,床帘也轻微摇晃着,露出轻微一角,高大男人低头虔诚地靠在沉睡中的纤细男人的饱满额头上,一双戾气绿眸此刻却缱绻深情着,一只手臂上,鲜血顺着刀刃的伤口溢出来,顺着手臂聚集而下,血流不止,一大团血流在地面上的毛毯处,被棉绒毛地毯吸走大半。

疼痛在加剧,兽性又蠢蠢欲动,楼阙呼吸剧烈,艰难地抬身,抓起地上沾了大半血迹的地毯翻窗而出,在黑夜里迅速疾跑而出,犹如破势而出的箭矢。

觞业提着到刀刃站在角楼上站岗,忽然他耳廓微动,敏锐地捕捉到异常声响,他当即拿紧了自己手中的刀鞘,抱胸而立,视线在黑暗里搜索,直到确定目标,他从角楼上一跃而下,披着夜风迅速朝着目标疾跑而去。

那团黑雾在眼前晃过时,觞业一把把自己手中刀刃横劈而出,划过那人身躯,一把插进墙边处,强硬地把那人拦住:“站住!”

“谁?”觞业拔剑凝眉,寒剑刃口上舔着鲜血,敌意蓄势待发,几乎下一刻就要将人撕咬殆尽:“竟敢在宫中夜行!”

被他拦住的人身披披风,挡住大半张脸,身形颀长健硕,微微偏头看他。

觞业握着刀刃的手指一松,惊愕不已,他看见黑沉的披风下,一双锐利眼眸泛着绿光,完美的脸上戾气横生,浑身狰狞着青筋,暴起而乱,除了一双眼睛还有几分清明之外,作为人的部分已经寥寥无几。

觞业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应对。

楼阙瞥了觞业一眼,径直走过他,他声音哑得很,却竭力说:“护好他。”

“……”觞业刚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一转眼,刚刚还在眼前的男人已然离开,只有空荡荡的黑暗,还有那一句散在风里的,护好他。

“禁军何在!”觞业当即举剑高喊,声音传越数米,数盏灯火亮起,在深夜宫中耀气一片光:“属下在!”

“陛下出事了!”

“封锁皇宫,阖宫上下除去理政殿外一律搜查。”

“是!”

楚秾在温暖里睡得深,鼻尖熟悉的味道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失而复得的心绪堵在心口,他梦中都是顾觉西装革履地走向他。

风华正茂的年轻模样。

他诧异着,定神看去,却又发现男人蓄了长发,眉眼挺立,深情地走到他面前,然而他伸手一碰又发现自己手腕被触手纠缠住,被缠绵地勾着,小腿也有混乱的东西趁机摸上来。

楚秾脸红气喘,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变成了黑雾弥漫的触手怪物,触手扭动欢快着,激动地一直在作乱,甚至掀起了楚秾的衣带。

楚秾刚想开口制止,脸颊上却一片湿润,舌苔刮过细嫩皮肤,有些摩擦粗糙,楚秾掐着自己手里衣料,哼哼着要推开他,一伸手却又摸到了满手的毛发,毛发从指缝里钻出来,痒得厉害。

他激动的接连轰炸般的舔舐离开后,楚秾才勉强睁开眼,然而一睁眼却看见空空荡荡的眼前,他错愕,急忙寻找。

不见了,不见了。

去哪了。

“别走,别走。”

楚秾在梦里转了好久,却怎么都找不到楼阙的身影,他没由来的激起一阵极大的焦虑,心悸得想哭。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

楚秾被一片嘈杂叫醒,楚秾当即惊坐起身,下意识就看向自己身侧,然而床铺上已经空空荡荡他伸手一摸,床铺里发凉,身边人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皇后娘娘。”有人跪在床帘外恭敬唤道。

楚秾立刻看向床外,他锦被披落,他脸颊微红,一脸惊愕地隔着床帘纱帐看着眼前一队身穿铠甲的青年,为首的人身姿坚朗,一身铠甲衬得英武非凡,躬身行礼,面容紧绷,一脸不虞,楚秾觉得他的面容极为眼熟。

“怎么了?”楚秾问。

男人面色沉凝,一副显然事态紧急糟糕的申神情,十分沉重,躬身跪下:“微臣恳请皇后娘娘迁移尊驾,”

“陛下呢?”楚秾也跟着紧张,掐紧了被褥,视线看向身后空荡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