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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龙傲天的退婚男妻》(1 / 2)

楚秾听惊涛骇浪般的诧异声, 他身怀死志一般地睁开了眼。

却一眼看见血珠停在陆惊绝头上。

这……怎么可能呢?

楚秾浑身寒意瞬间消失,身体像是紧拉的弓弦又骤然松开一般的颓唐空虚,他乏力着, 抬头看向陆惊绝。

他还是不信,最后怎么会是如此局面。

陆惊绝被面对泼过来的罪名, 还有悬在头顶的血珠,却一丝诧异也没有,他甚至低着头,和楚秾对视, 仍旧是一双凌厉的眼, 楚秾却觉得他的眼神里全是自己。

究竟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局显然就是冲他来的, 最后怎么可能会落到陆惊绝头上?

楚秾想到那日陆惊绝用结界挡住自己去路, 他皱了眉,想问他怎么回事。

然而陆惊绝却将目光移开了, 再不看他。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惊愕不已, 满场哗然, 林霄冉更是红着眼眶摇头。

忽然有人高喊:“不可能!”

楚秾看过去,宿羽直勾勾地盯着那颗血珠,双眼圆睁着, 眼球里红血丝一瞬间爆起了, 他极为气愤,盯着陆惊绝像是盯着仇人一般,楚秾一眼看见他胸口上那块半路出来的玉, 手指触动, 浑身紧绷后的寒意还没有退下, 他微微颤了颤。

“不可能!”还有一个人大声喊道:“陆师兄不会背信弃义!更不会背叛同门!这一定是污蔑!”

李越宇急得满脸通红, 看着陆惊绝的模样急得跳脚,一直摇头,他的声音竭力嘶吼,然而在嘈杂人声中却微不足道,他急得连后背的剑都背得窘迫着。

玉门仙尊回头看着陆惊绝,看血滴玉落在他的头上,而陆惊绝眼神镇定,负剑而立,仍旧惊绝卓越,他苍老面庞暴喝一声:“大胆孽徒!还不跪下!”

陆惊绝抬眼看了片刻头顶垂悬的血滴玉,又看了眼气红了脸,怒目圆睁的老者,他忽然勾唇笑了,没有任何狼狈,他像是在看一场笑话,原先淡然出尘的模样犹如错觉,他撕碎了过往伪装,回归恶劣的本性。

他收敛笑意,看着玉门仙尊说:“灭族仇人,为何要跪!”

陆惊绝抽剑而出,一把击落那颗血滴玉,持剑和玉门仙尊对峙,剑指老者:“虚伪至极,你们仙门中人应当下地狱!”

陆惊绝浑身修为爆起,周边混燃着灵力,他挥剑劈空直面玉门仙尊而去,眼看命剑凌厉浩瀚,将要刺中玉门仙尊的命门。

却下一瞬,老者掌心浑厚灵力放出,化成一只利剑直射陆惊绝身,瞬间穿透陆惊绝的身躯,将他重重击落在地,陆惊绝不得不单膝跪地撑剑而立,口中吐着一口血,周身白衣弥漫出血液,脏污狼狈,然而他却仍旧睁着双眼,戾气深重地盯着玉门仙尊,刻骨恨意从双眼中流露而出。

玉门仙尊也好不到哪去,他重伤未愈,又强行发功,竟是吐出一口血来,看着陆惊绝,尽是怒意,万分怒其不争。

“来人!拿下叛徒!”玉门仙尊呵道。

“谁敢!”陆惊绝爆起,怒烧了自己的灵力神魂,周身焰火熊烧,他甚至双眼间都是焰火,几乎他人触之既死,护卫剑修竟是难以靠近分毫,只能警惕地举着长剑,陆惊绝进,他们就退。

陆惊绝周边全是焚毁的尘埃,他在汹汹燃烧的灵焰里双眼阴鸷,犹如浴火的冥魔,他挥剑又要对上玉门仙尊,华阳圣山长老立刻出手,陆惊绝挡住,有人叫道:“请神器!”

长老请出一双神扣,从天而降,直面陆惊绝而去,在陆惊绝周身割开数道伤口,陆惊绝难以防备,最后生生被神扣刺穿了琵琶骨。

鲜血流出,骨骼碎裂,陆惊绝满溢的灵力被封住,他没了支撑,瞬间颓力而跪,他单膝撑着,呼吸剧烈,肉眼可见地虚弱下去。

他被拿下了。

他抹掉嘴角的血,扫过仙门众人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定灭了华阳圣山,修仙界永无宁日!”

大乱的昊天台已经嘈杂不堪,一众弟子全都挥剑自立,力求自保,长剑并举,全都对着陆惊绝。

他们脸上无一不是防备,警惕,厌恶,憎恨,玩味,得意。

昔日风光霁月,天赋卓绝的陆惊绝,今日在长剑下溃败无力的叛徒,千夫所指,人人都唾骂他。

“……”楚秾站在李越宇身边,不知所措。

一众人中,独独只有李越宇没有抽剑而出,连林霄冉都哭着鼻子挥剑对准陆惊绝,口中指点陆惊绝是叛徒,而他也没有。

他眼神茫然地看着陆惊绝,心情极度复杂。

如果不是陆惊绝站了出来,那么现在被万剑所指的人就是他。

陆惊绝帮他顶了污名。

为什么呢?

怎么回事?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楚秾直直地看着陆惊绝的后背,看他那宽阔挺直的后背上,那双扣住他琵琶骨的神扣,他的后背血肉模糊,鲜血流了满背,连地面都淌了一片。

楚秾觉得,陆惊绝一定很痛。

会有多痛呢?

比六年前,那日大雨中,四肢尽碎,根骨半废被他退婚还要痛吗?

陆惊绝被外门弟子押着,在众人目光中,被打入天牢囚笼中。

楚秾看得认真,直到自己手腕被滴溅下湿意,他才发现竟是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眼眶发红,泪水满溢,一张脸哭得到处都是泪。

陆惊绝被扣押着,路过楚秾面前的时候,他直直地盯着楚秾,面容沾染鲜血,他略微勾唇笑了,他用口型对他说:“乖乖。”

楚秾一下如遭雷击,对着陆惊绝双眼难以移开,百般不信,却不得不信。

荒谬胡闹得像一场会被审判致死的荤梦。

他记起来了,他全都记起来了。

在石宫中丢失的那一个多月,楚秾终于全都回忆起来了。

那一个多月潮湿的记忆,男人的呼吸声,绵软的喘息,极度暧昧亲密的日日夜夜,他在潮湿的碧波漾里,同男人做着夫妻。

那时他灵智被香毒封住,他意识不清,衣食住行都要男人亲力亲为,夜晚入眠都要抱着男人。

那一个月里男人是没有戴面具,也不曾给他戴过眼布的。

他清楚的记着,那一个月里,日夜抱他入眠的男人,哄他进食,赫然是陆惊绝的面目……

陆惊绝半身长尾,会用尾巴缠他,磨他,在水里把他缠抱得难以松懈,再半强迫地诱哄他欢愉,他不会说话,陆惊绝同他说过许多东西,他都一并忘在了那方湿润山谷中,那一个月里。

陆惊绝亲口说过,他就是在秘境中的男人!

在那方潮湿阴冷的石潭里,他对楚秾做着在秘境中一模一样的事。

威逼他,诱惑他,又怜惜地抱住他。

陆惊绝对楚秾被蒙着眼布时无措的反应了如指掌,他在水中抱着楚秾,说:“你何必要跑呢?不跑,也不必在碧波漾里吃苦头。”

冷水拥覆,湿润昏暗,耳边全是流水声,他被一条发/情的蛟龙占尽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