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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深渊boss的祭祀新娘》(1 / 2)

楚秾回到东方庄园后不久, 就被皇宫下了一道命令,被赐予外交官的身份,进入皇宫秘阁工作。

秘阁是官员和贵族最想进入的核心区域, 一旦进入秘阁,不但意味着进入核心, 而且意味着他的身份是被皇室和陛下认可的。

楚秾不过是一个到达亚特斯不过两个月的贵族, 却一下超越了无数人, 成为了秘阁成员, 很是遭人嫉妒, 但是人人也都明白, 这不过是皇帝陛下在打贵族们的脸。

为了那日众人贪生怕死, 把皇帝陛下置于险境, 庞大的贵族皇帝轻易动不得,但是奖惩打点向来是皇室最拿手的把戏。

楚秾深知皇帝陛下的意图,他坦然接受, 并且次日就进入秘阁, 履行职务。

他的地位特殊, 秘阁成员就介怀他这位突然空降的成员,却也不得不接受他的存在, 并且和他安然共事。

楚秾主要负责和远在东方大陆的地方官员进行交涉, 上报最新情况,是个闲职, 但是楚秾却仍旧勤勉地前往皇宫。

他必须要在最快时间内扰乱皇宫内部, 蓝姬和蓝斯从他母亲和他身上掠夺而得到的东西必须还回来,他还要带他的母亲回到东方大陆, 落叶归根。

随着他频繁进宫, 蓝斯从他身上抢走的气运越来越多, 楚秾可以明显感觉到阵法在自己头上运作的奇异知觉,楚秾由着他行为。

蓝斯贪婪至极,如果不是阵法有所限制,他几乎想要一举把所有气运抢到自己身上。

但是他却不知道,他掠夺的不是楚秾的气运,而是神主新娘的气运。

气运被吸食殆尽的新娘嫁给了神主,他便分了一半神的气运,是普通人的无数倍,厚泽无边,不是普通人能驾驭的,而且掠夺神主新娘的气运无异于逆天渎神,贪心至极却又愚蠢无知的人会受到天罚暗自降下的反噬。

他原先得到的所有气运都会被消融,竭力保持的容貌也会消退,甚至会更糟糕,会有极大可能死亡。

楚秾并没有出手,蓝斯自己不知不觉地走入了贪婪的迷局里,自我献祭。

他成为皇储,成为他人生的最高光时,再之后每一天比一天都要难受,最开始是自己着手政务失败,再是因为在皇室见面会上失言而被落了口舌,他当下甚至已经被停了职务,对外称病修养,再没有出现过。

楚秾怎么都没想到,此时卡西尼亚居然完全不顾落井下石之嫌,趁机用自己绞灭边境匪徒的军功换取自己和蓝斯退婚。

他这一请求甚至还是在皇帝陛破口大骂,把卡西尼亚押出了宫,停了他的少将职务,甚至一度殃及了卡西尼亚背后的将军府,还是老将军身穿破旧铠甲求情,这才不至于闹得不可开交。

被关在皇宫的蓝斯得知卡西尼亚退婚的消息,气得把自己宫殿里的东西全砸了,开口就要对外宣称他自己更换未婚夫,让赞礼站到他身边,然而赞礼却说自己会接替宰相的职务,成为辅佐皇帝的忠臣,他不会成为皇储的未婚夫。

一时间他们三个人的情感问题闹得满城风雨,笑话一重接一重,很是混乱,总之是谁都没有得到安生。

楚秾冷眼看着,没有过多介入,甚至桩桩件件的纷乱事情里都没有他的姓名。

蓝斯会自己走向灭亡,他没有过于急切,但是他始终难以释怀自己母亲被扣在皇室,不得回乡。

他借着秘阁成员的身份前去过皇室陵墓,却没有查看到他母亲的气息,他心怀诧异,寻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捕捉到分毫,他几乎以为他的母亲已经被毁尸灭迹,他的丈夫却说,她的母亲灵魂完备,并没有受到诅咒,也就是说,她的母亲不幸中的万幸即是,她的遗体完整,她还有来生。

他就极度疑惑,他的母亲究竟被放置在了何处。

却有一日,他受命第一次前往理政宫殿时,他在那座最核心的理政宫殿中感应到了他母亲的血脉。

他惊讶不已,从未想过他的母亲会出现在叶兰帝国最核心的区域,那块区域其实后宫中人没有资格进入,饶是身为皇子也是需得经过历练获得政绩后才会被允许进入其中述职。

但是他已经消亡的母亲却在这所宫殿中,这由不得他不惊讶。

他想要亲自去查看母亲的情况,他再次进入理政宫殿的时候,他身上带了小蚂蚁露希,在下位和皇帝陛下相对而立的时候,他悄悄把小蚂蚁放到了地上,小蚂蚁从他脚边离开,他目光低着,没有太注意皇帝在看他。

“东方,你是否在听?”皇帝陛下敏锐地察觉到他走神,没有生气,却问:“你是对我的话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的,陛下。”楚秾回神,看着皇帝陛下,全然看不出来他是不久前被卡西尼亚和蓝斯气得险些晕倒,他仍旧面色红润,温柔慈爱地垂眸看着自己。

他有些恍惚,几乎以为皇帝回到了最疼爱自己的时期。

他的眼神很像最初时,他稚嫩青涩的幼儿时期,皇帝说爱他的母后时看向他的眼神。

爱子而怜惜。

楚秾攥紧了手心,说:“是我做的哪里不对吗?皇帝陛下?”

“没有……”皇帝摇了摇头,他看着远方,似乎很疲惫的模样,他说:“你做得很好,我只是见你似乎走神了。”

“抱歉,陛下。”楚秾回过眼,不去看皇帝,不想对上那双蓝色又充满情绪的双眼。

它们和他主人一样擅长迷惑人心。

“人人都会走神,我并不介意。”皇帝声音微哑,金发在灰暗的光里像是白发,他说:“我看着你,我也走神了。”

“真是奇怪,我总觉得你像另一个人。”皇帝陛下拂过冰凉的皇座,他说:“也许是我花了眼的缘故。”

楚秾警惕的微微绷紧了身体,他敏感地害怕皇帝会捕捉到自己是楚秾的蛛丝马迹,整个叶兰帝国,能和他这个东方人相似的,只能是原来的大皇子,他和他的父亲相处了十余年,他的父亲比任何人都更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然而,皇帝却说:“不过,你能前来,我是高兴的。”

楚秾松懈了身体,没了防备。

他的父皇后来,并不欢迎他去他面前,甚至他去一次就会被禁足一次,尤其是他被选中献祭以后,他的父亲更是没有过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