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凝承认的干脆。
干脆到商冕都直接愣住！
然后，他笑了一声，“嗯，我就知道是你。”
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回家，但文件却依然在这边，而且他邮箱的密码，她也全都知道。
他或许还应该感谢她的手下留情，因为在他邮箱中重要的，可不仅仅是那份设计草图。
“我还有别的东西。”
乔意凝说道，一边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然后放出来的，是一段录音。
——正是今天他跟董思茵的对话。
一字一句，格外清楚。
商冕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发问，“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将这份录音放出去的话，你是不是就会……身败名裂？”
乔意凝问。
她的话音落下，商冕也直接笑了出来。
就好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他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的眼睛也越发红了起来。
当他停止了笑容，用那双红透了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乔意凝甚至有种感觉——他好像是想要冲上来，掐死自己。
因为这个预感，她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商冕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动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计划的？”
“几天前吧。”乔意凝回答，声音云淡风轻的。
“因为……董思茵是吗？”他又说道，“你都听了录音了，那你就该知道，我对她……”
“你对她是什么感情，我没有兴趣知道，也跟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这婚，你到底离不离？”
“你要是还不愿意放我走，没关系，我现在就将这录音公布出去，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乔意凝的话说完，商冕突然又笑了一声。
鱼死网破……
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和乔意凝的结局，会是这个。
不是幸福美满，甚至连好聚好散都不搭边。
而是……鱼死网破。
他认识乔意凝很久了。
从他8岁，到今年30岁。
22年。
这时间……太长了。
长到他忘记，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
现在，他就被她咬上了这么一口。
血肉模糊，血流不已。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乔意凝，没有别的选择了，是吗？”
“是。”
她的回答声音落下，商冕便又再笑了一声，“好，那就如你……所愿。”
话音落下，他也转身出去。
他原本是想要跟乐乐做道别的，但等他进入乐乐的房间时，却发现自己之前给乐乐买的一切衣服饰品，此时都被放在了一个柜子中。
那对兔子发夹就在最上方，如同被人丢弃的宠物，无比可怜。
乐乐原本是坐在地上玩着洋娃娃的。
听见脚步声后，她才转过身，轻轻喊了一声爸爸。
商冕慢慢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头发，却在抬起手的这一刻，又慢慢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