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凝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身上就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从她的五脏六腑，到她血液流过的每一处地方。
大脑神经似乎被麻痹了，她无法思考，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有一个清楚的声音在告诉她——她需要吃药。
但药在秦铮那里。
所以她只能抓着他的手恳求着他。
从一开始的低声认错，到苦苦哀求，最后是她情绪的崩溃。
当她被丢在地上，只能抓着秦铮的脚哭求着他的时候，秦铮突然拿起手机，给她拍了照片和视频。
“乔意凝，当初你拒绝我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吗？”他问。
乔意凝回答不上来，她只紧紧的抓着他的脚，身体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手臂和脖子上都是被她自己抓起来的指痕。
她想要借此减轻她的痛苦，但……无济于事。
秦铮看着她，突然又问，“不知道商冕在看见你这样子时，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这句话却是让乔意凝的动作停在了原地，眼睛也慢慢看向了他。
那一下子变得清明和冷静的眼神让秦铮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他俯身，一把将乔意凝的头发抓住！
“所以你还是想着他是吗？刚才不是还在求着我吗？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继续求啊！”
乔意凝不说话了，只有眼泪还在继续往下掉。
——哪怕她的脑袋已经装不下其他的思绪，无法思考。
但在听见商冕的名字时，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而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更是其他任何时候都无法比拟的。
乔意凝也不愿意再挣扎了，直接闭上了眼睛。
秦铮看着她这样子，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了，手也剧烈晃动着她的脑袋，“说话！乔意凝，我让你说话！”
“你现在是不是想要死？”他突然又问，“你觉得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了是吗？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女儿？”
他这句话让乔意凝的眼睛重新睁开了。
看着她，秦铮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是骗你的。”
“根本就没有什么冬令营，你女儿现在正在医院呢！”
他的话让乔意凝的脸色顿时变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也反握住秦铮的手，“你说什么？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乐乐她怎么了！？”
那剧烈的反应，和刚才半死不活的人完全不同。
秦铮看着，唇角的笑容却是更深了几分，“你以为呢？”
“告诉我！乐乐她到底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误会了，她会在医院跟我可没有关系。”秦铮很快说道，“是她自己跟同学打架而已。”
“好像是因为同学说她的妈妈是个神经病？”
“她还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这就是她住院的原因。”
乔意凝说不出话了，只有嘴唇在不断的颤抖着，牙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要去看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意凝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要去看她！”
秦铮不回答了，只是眯起眼睛看她。
乔意凝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断的哀求，“你让我去看看她吧，求你了……”
秦铮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终于说道，“这样吧，只要你能忍住今晚不吃药，我明天就让你去见她，怎么样？”
“好！”
乔意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秦铮看着她那样子，也笑了笑，然后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又将她的身体踢开后，自己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