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所以说，你赶紧地从林浅的身体里出来。”
陈苏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的肩膀轻颤着，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哭泣。
“洛曜，你认可我吗？你那样耀眼，如果真的注意到过我这微小的个体的话，大概我能从恨意中解脱出来，得到重生吧。”
洛曜很想敷衍地告诉她，自己从来都不会去认可任何人，可是眼前的陈苏脆弱的像一张纸，一句无心的敷衍都可能让她立马倒下陷入疯狂。
他忽然不愿意这么做。以认真的态度想了想突然有些感怀，他沉声道：“如果要我说实话的话，我当然不曾注意过你，但是，若说我是否认可你，我当然认可。”
“在我还是狐狸的时候，母亲教我的第一件法术，就是化人，我们每个人都想融入人间，不过因为混沌，我们开始过一段很长的时间的隐居生活。”
“想要成为人类，当然是因为我们认可人类，虽然许多妖类说他们奸诈又狡猾，但是我们也被她们身上的纯真与善良所吸引。”
洛曜的这番话，简直就像在隔空表白林浅，她就是那样，偶尔自卑，总是充满着勇气，在他的眼中总是那样善良柔弱，让他心疼。
陈苏抬头望着眼前的人，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那一定是在想林浅吧，和她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她却愿意相信，这番话是为她而说的。
毕竟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放过自己，既然已经死了，她也得到了答案，似乎一切都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
“其实……”
“洛曜！”
林浅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洛曜没来得及听她要说些什么，便慌忙地转过了头。
“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