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 / 2)

谢宁发现他和庄延现在这样和情侣也没什么分别。

该牵的手都牵了, 该拥的抱都抱了, 该亲的吻都吻了。

哦, 他还欠了庄延四个吻。

谢宁心底悄悄地把这一次的亲吻也给算上了。

庄延这人, 性格太过强势,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去做, 也不管别人什么态度, 有时候连至亲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齐锐都说他太自我, 圈里的富二代们哪个不是被人捧在掌心里呵护着长大的,谁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抖m。

就算因着家世差距对他另眼相看一番, 也没人长时间能受得了庄延的强势。

要不是友情太深,齐锐有时候都不太想搭理他。

谢宁却最为招架不住庄延的这种性格。

谢宁向来随遇而安惯了,猛然遇到庄延这样自说自话的, 一时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方向走。

等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被庄延拐着走了半天, 想回头也找不到路。

而且谢宁发现自己无法拒绝庄延的请求。

但凡庄延认真、诚恳地向他要求什么,谢宁心底总生不出拒绝的念头。

于是就这么模模糊糊地被拐到了家,再时不时地被搂着捏着亲亲抱抱。

谢宁思索了半天,却并不反感庄延这样的举动。

偶尔回味起来,莫名地又有点脸红。

想起出门前他那个送上去的吻, 谢宁的脸又烧了起来。

“是不是车里的空调开太高了。”庄延侧头看了他一眼, 问,“你的脸看上去有点热?”

谢宁:“……没、没事。”

庄延把空调调低了两度:“今天又是周末又是节日,车有点多,刚才堵了会儿, 前面应该会好点,很快就到会展中心了。”

谢宁心跳得快,一时没注意什么节日不节日的,应了一声:“嗯。”

似乎是见他没有说话的兴致,庄延专心开车,随手打开了车载音乐:“累了就眯眼趴一会儿。”

谢宁并不觉得累,只是早上应对乔女士时耗费了点心神。

庄延放的音乐都是国外的,除了英文歌外还有谢宁听不懂的语言,曲风都比较婉转轻柔。

听着听着,谢宁还真闭着眼小憩了会。

等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到了吗?”

“嗯。”庄延看着他笑了笑,“走吧。”

谢宁刚想起身,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件黑色的大衣。

他茫然地拿着衣服下了车,心道:我不就睡了一小会吗,这衣服哪来的?

庄延把车锁好,似是看到了他的表情,说:“展馆外面可能会冷,里面还好一点,路上冷了就套着穿。”

谢宁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转头去看庄延,说:“谢谢。”

庄延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艺术展早上就开展了,到了下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这次的综合艺术展办得声势浩大,除了摄影、绘画,还有陶艺、雕塑等各种种类,不同的种类分在不同的场馆。

进门的a场馆就是摄影类的,两人都算是艺术届的内行人士,一路看过去倒也不乏味。

参展的除了世界级的大师,也有一些不出名的小摄影师。

当然,大师的展馆场地肯定大一点,布置也会高一档次。

aj的摄影展在最显眼的中心位置,人流也比周围的展馆多。

谢宁不是很懂摄影,但艺术是共通的,更何况身边还有庄延这个也玩摄影的。

庄延拉着他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讲解aj大师的作品,偶尔还和他聊一聊相关的有趣新闻。

谢宁看了一会儿,感概:“不愧是大师,我这个不懂摄影的都被他的作品震撼到了。”

庄延笑了笑:“我妈特别喜欢他的作品,说是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次虽然是以展出为主,但也有部分作品进行售出。

大师的作品价格肯定不俗,一般人只能望而生叹。

庄延让谢宁挑了一张aj的作品,然后以他的名义买下,给乔女士送过去。

“要说是你送的,我妈收了才高兴。”庄延说。

谢宁奇怪:“为什么呀?”

庄延笑道:“因为她喜欢你呀,如果是用我的名义送过去,她肯定先嘲讽我败家,然后再说我眼光不怎么样,挑的这张她不喜欢。”

谢宁:“……这样啊。”

摄影的展馆很快就逛完了,两人刚打算走,庄延被角落的一个星空摄影展板给吸引住了目光,脚步顿了顿。

这么大的艺术展,别人好歹也搭个小展馆,唯有这个就在角落里放着一块展板,前面搁一桌子两椅子,寒碜得不行。

展板上展出的都是星空的摄影照片,因占地不大,很容易被忽略过去。

但要是注意到了,就不免会被那片浩瀚的星空给吸引过去目光。

最让谢宁瞩目的是一张城市上空的银河图。

就好似是灯光与星光的博弈,人文与自然的斗争,尽管城市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仍然无法遮蔽住浩瀚银河的璀璨光芒。

谢宁忍不住感慨:“拍得真好。”

展板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他听到谢宁的声音,抬头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谢宁注意到他的耳朵上戴着一枚耳钉,蓝色的,像星星一样。

青年人叫陈星,正是这个展板的摄影师。

他名字里就带着一个“星”字,因此对星空特别感兴趣,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驾着个摄影机去世界各地拍摄星空。

都是年轻人,庄延停下来和陈星交流了一会。

谢宁不懂摄影里的门道,又不是爱说话的性格,也不吭声,就安安静静地听他们交流。

陈星像是遇到了知音,显然和庄延相谈甚欢。

谢宁看得心头莫名烦躁,又迷茫这份烦躁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