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翻车了(1 / 2)

“谢谢。”伊琳接过符纸,见姬千弦那模样忍不住笑了。

“……”

姬千弦绝色的面容无表情,心却被笑声一撩有所触动,她懒洋洋闭上眼,不再搭理她。

“走了。”

伊琳早知她是口嫌体直,拿上魔杖出了静室。

“……”

待伊琳离去,姬千弦柳眉微蹙。

心太乱,难入定。

……

伊琳走后不久,秦长安恰好醒,他揉了揉眼,四下寻找了一番,问:“ “师父呢?”

慈明打了个哈欠,道:“是出去了吧?”

说罢,又睡了。

秦长安有些疑惑,心想:难不成…她老人家又发现什么问题了?

但他没等他多想,他便觉身侧有一道极可怕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他缓缓转过头,干巴巴换了声:“姬前辈。”

即便是相处了半月,他对师父的这位道侣仍感觉畏惧,尤其是他师父不在的时候,这位前辈就这样盯着他。每次姬千弦这么一看他,他心底就特别慌。

姬千弦眼底藏着几丝复杂之色,却什么也没说。

秦长安低下头翻行李。

什么样的师父带出什么样的徒弟,他知姬千弦不会与自己对话,便取出伊琳给他的手抄书,默默记起词来。修士的学业本就繁杂沉重,再加上魔法、练剑、他不但没有被压垮,反而很快便适应了高压的学习。

“你是允州秦家秦观至之子?”

秦长安正看的入神,姬千弦忽然问道。这是她半个月以来第二次与秦长安对话。

秦长安吓了一跳,满脸惊疑:“您怎知?”

姬千弦淡淡说了三个字:“不难猜。”

秦长安不知她话是真是假,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岔开话题道:“师傅她去了多久?外头天都黑了吧……”

伊琳道:“不久。”

闻言,秦长安又沉默了。

他现在特别想找师父……

“我……”

秦长安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外头隐隐有什么响动。

“等等!”

慈明彻底清醒了,大呼一声,把秦长安吓了一跳,小满也悠悠转醒,眼底神色淡然,面上却装作不解。

他睁大眼问二人:“伊道友出去了???”

不等二人回答,他一拍大腿,急道:“溪龙有古怪,夜里不能出——”

话未完,姬千弦已起身出静室。

……

约莫一刻前。

伊琳走出静室,那时屋外月光昏暗,道上静悄悄不见一人。

正当她要踏出传真阁时,听有人缓缓道:

“夜有潮雾,行时需谨。”

伊琳步子微顿,侧身一看——是位头裹青布巾的老者。

那老者端坐在柜后,面前搁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面上表情寡淡又僵木。见她看过来,老者混浊的眼珠转向她,似是无奈 ,又似不解。

伊琳来时是正午,那时她就见他靠在木椅上打呼睡觉。据慈明说,传真阁一般都会有那么一两个老人,这些人从少年时便在传真阁做事,老后地位与月俸提升便留下来领后辈,如此一代接一代。

见老者投来目光,她道:“谢谢您的提醒。”

老者没再吱声,头靠着椅,继续仰头睡。

见状,伊琳放轻脚步走出传真阁。

“唉!”

随着她走远,传真阁内有人发出一声叹息,其声微不可闻……

不久,传真阁的大门被合上,其上贴满符纸。

——血色触目惊心。

对此,伊琳浑然不知。

她吸了口气,走在无人的石子路上。

不同白日热闹,夜里的溪龙罩在一层如纱的雾中,静谧又朦胧,衬得远处的山形更加奇诡。听着水车的转动声。

伊琳有些不适这潮湿气候。

胡兰镇是干热,溪龙是潮闷,尤其是夜晚。突然的转变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她走在其中,竟有种穿着衣被浸泡后再出水的感觉。

她漫无目的转悠着,找不到目标,街道上也不见一个人影,所有人家的灯火都熄了。

一眼望去,溪龙静如一座死城。

走着,伊琳嗅到了股香味,是菜香。

谁会夜里起来做吃的?

她心中生疑,加快脚步,随着那股香味找去。

随后,她见一帮修士在树下生火烤菜馍吃。这几人十分熟练的将馍烤至金黄后又在烤菜上刷了一层调制的酱料,看模样是经常干这事。随着菜馍反转,香味更浓,光是闻着就馋人。

见她往这边看来,一人举起手中的烤馍,道:“道友要馍吗?”

伊琳轻轻摇头,上前问:“几位怎么半夜坐在这里。”

那修士叹了口气,语调悠悠道:“惨咯,初到此地钱财便被骗光了,咱们不比辟谷修士,总是要吃些的。今夜迎路花现,我与诸位打发时间,就顺便烤些了。”

说罢,又问:“道友你又因何?”

伊琳答:“迎路花,我很好奇那树究竟在哪里?”

闻言,他指着身后的树,道:“就是这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