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倾向？”苗苗眉头拧在一起。
警察抿了抿嘴，她说：“那把刀上的指纹匹配出来只有受害者一人，但因为事发地点并不寻常，所以我们没有定义成自杀案。”
“他不可能自杀的。”苗苗沉着声说。
“那他平时有什么仇家吗？”
她沉默着摇摇头，并没有想到边屹宁平时有什么仇家。
警察点头表示理解，他们也没有将希望寄托在这次问话上，只是例行公事。
苗苗正想走回夏晴身边时突然想到什么，她折返回警察旁问道：“他是在哪个小巷被发现的？”
警察拿出照片递给苗苗，她说：“这里是个死胡同，平常也没什么人经过，如果有凶手的话，那应该是个熟悉周围地形的人。”
苗苗盯着照片上的地方，紧蹙的眉毛一直不曾放下，这里面的场景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有想到什么吗？”警察看着苗苗紧盯着照片不由开口问道。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快得叫苗苗抓不住，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警察宽慰她道：“没事的，你之后要是想到什么就随时和我联系。”说完就与苗苗交换了电话。
苗苗目送她离开后走回夏晴身边。
夏日早晨的太阳也热得毒辣，热气攀爬进医院玻璃的瞬间就被里面冷到骨子里的空气扑灭，它只能怏怏地将光照进去，墙上缓缓倒映出两个互相依偎的身影。
也不知等了多久，那顶上亮着的红灯终于熄灭。夏晴原本麻木的目光猛地一缩，她挣扎着站起身却一个不稳差点踉跄摔地。
苗苗忙扶住夏晴，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
她们迎上从手术室走出的医生，都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病人情况暂时是稳定了，但还是要再观察一下伤口会不会恶化，如果这两天恢复意识就基本没问题了。”医生摘了口罩也是一脸倦容。
夏晴听到这话身子一软，提着的气终于是放下，她掩面埋在苗苗肩上后怕地哭了出来。
“谢谢医生。”苗苗边拍着夏晴的肩安慰着边向医生道谢。
边屹宁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了出来，夏晴看见了又想上前又不敢靠近，她只能站在原地嘴里不停念着“阿宁。”
苗苗见着她眼眶红肿头发凌乱的憔悴样子，心头也是一酸。
她伸手帮夏晴撩开面上的头发，柔声说着：“夏姨，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看着。”
“我不走我不走。”夏晴说完就要追着护士往前走，可刚踏出一步眼前就一阵眩晕。
苗苗略带强势地扶住夏晴的肩，她眼里是无法商量的坚定，但说话时语气还是温和缓慢，“夏姨，您得休息好了才有力气照顾边屹宁，不然你先倒下了可怎么办。”
夏晴茫然的目光在苗苗脸上聚焦，她就着一个姿势站了好久之后才像是终于理解了苗苗的话。
她拍着苗苗的手喃喃道：“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