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总，那天下班后没进电梯的只有他。”杨静雯将一份简历放在办公桌上。
苗苗拿起简历，“方家俊。”
“他是三年前进的公司，算是研发团队里的老员工了，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也都挺好的。”
见苗苗不说话，杨静雯又说：“我看了第二天的监控，他早上是从电梯里出来的。”她声音顿了顿，“也有可能是我看漏了。”
苗苗不置可否，她晃了晃手上的简历，“上十二层累，下十二层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您是说...”
“让会议室的人都回去吧。”苗苗看向杨静雯。
杨静雯点头应下，她走出去轻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方家俊...”苗苗捏着简历靠上椅背喃喃念着。
赵青山手端着香醇的咖啡却难以下咽，他看着顺利结束的发布会忍了再忍，却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将杯子重重放下。
咖啡液随着他的力道荡起一层高度，随后毫无规律地溅在办公桌上。
“不是说那是他们最核心的技术吗？不是说没了这个他们的定制版根本没法上市吗？”赵青山死死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趋人化？他们新芽的机器人要是这么趋人化了还有我们众城什么事？我给你三百万是让你买个破烂回来的！？”
方志祥无措地抖抖手，他看了眼光屏慌乱地解释道：“他们原本的定制版主推的确实就是这个技术，可这，我...”
赵青山喘着粗气指着他说：“给我去查，这事要是办不好，不仅你给我卷铺盖走人，那三百万你也给我一分不少地拿回来。”
方志祥一听这就急了，“赵总，您话不能这么说，那三百万也不是用在我身上的啊。”
赵青山讥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线人就是你堂弟吗？”
“这...”方志祥顿时呆在原地。
“赶紧给我滚！”赵青山眉头紧皱。
方志祥面如土色地走出办公室，他走到角落朝某处打了个电话。
那头一接起他就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怎么搞的？不是说研究的一直是这个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四天前才拷下来的，不可能短短四天他们就研究出新技术了啊。”电话那头的人用气音回道：“哥，现在苗总在查人了，你那边位置安排好了没啊？”
“安排个屁！钱都要让老子还回去！”方志祥忍不住怒骂着挂断了电话。
“钱？不行啊哥！喂？喂？”方家俊将手机拿远，看到已经挂断的电话后啐了一声，泄愤似的狠狠踢了踢墙角才转身离开。
楚牧升耷着眸子按下手里的录音笔，他揣着兜往反方向走去。
苗苗听完短短几句的录音，她转着笔沉吟几秒后让杨静雯去将方家俊叫过来。
“我记得方志祥是方家俊的堂哥，当时他进公司没多久就把方家俊介绍进来了。”徐奕铭摸着下巴说。
“这么说他把数据给了方志祥，方志祥又给了众城？”夏隽祺坐在一旁问道。